同沐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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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豔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已快到新年。雖然跟 上師與諸位師兄承諾:我會用心記下此次 上師北京弘法之行的個人感想。可幾次提筆,又幾次放下,千言萬語、千頭萬緒一同湧上心頭,不知該從何說起。

上師曾鼓勵我說:〝用一顆真誠的心記下你的所見所聞,就很好。不要過多地讚美我。〞

這些天,我反復觀看著《上師北京弘法之行》的光碟,不斷地在心裏回憶著那令人感動涕零的一幕幕,用心去觸摸那一張張熟悉而親切的面龐。我的心潮澎湃,感慨萬千。

一想到閔師姐、榮風師兄、吳師兄夫婦千里迢迢一路跟隨 上師求法的一片誠心,還有北京佛友們如飢似渴聆聽 上師開示佛法的一幅幅場景,使我更加深刻地認識到:人身難得,佛法難聞,能親見 上師的慈顏,聆聽教誨十分難得;進而,在他老人家的指引之下,從事弘法利生事業更是人生的幸福。

弟子曉豔懷著懺悔的心、感激的心和恭敬的心,用一份真誠的心記下 上師二○○六年金秋北京弘法之行的見聞和感想。

一、 恭迎聖駕

隨著 上師抵京日期的臨近,我在心裏一遍遍地思考著需要落實的事情。當一切都安排妥當,我才暫時安下心來。

十月八日至十四日,我隨丈夫去了香港。做為此次 上師來京的主要接待人,由於我的疏忽,我竟然比 上師還晚到北京!我只能懷著愧疚和懺悔的心情請王浩和屈亞麗大姐來做好迎接 上師的準備。雖然我人在香港,可我的心卻早已飛回了北京。十月十四日下午,坐在由香港飛往北京的班機上,我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默默祈禱:請 上師、佛、菩薩加持,讓我能儘快趕到和敬府賓館拜見 上師!

一下飛機,我一路狂奔到和敬府賓館的和敬軒餐廳。這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一進餐廳,裏面竟然空無一人。我的心頓時一緊。此時,服務員朝我走了過來,問我:〝您的客人怎麼還沒來用餐?我們要下班了。〞聽完此話,我趕忙走向電梯,準備上樓去迎請 上師他們下來用餐。我剛剛走到電梯門口,這時,電梯〝當〞的一聲停了下來,門開了,我一眼就看到了尊貴的 上師。此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雙手合十,向 上師問好:〝上師,您好!〞其他真不知該說些什麼。上師看上去很疲憊,他向我解釋說,這兩天他有些拉肚子,不太舒服。滿滿的一桌飯菜,上師他老人家沒吃幾口,就回房間去了。我中間出去忙別的事,晚些才又回到餐廳。當我坐下來時,發現自己的餐盤裏放著一個餃子,我知道,這肯定是 上師他老人家專門夾給我的,我連忙懷著恭敬和感激的心將它用下。雖然,上師他老人家身體不適,可還不忘對弟子的關懷。

我們大家都很擔心 上師的健康狀況,想進去問安,但是王浩說 上師吩咐了,讓我們都不要去打攪他。於是我們只好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無語告退。

今天非常高興,見到了與 上師隨行而來的臺灣的閔蓉蓉師姐、美國的劉榮風師兄和馬來西亞的吳榮利師兄、陳淑珍師姐夫婦;還有絲絨(王浩的夫人);和一直在電話裏聯繫而未曾謀面的北京的屈亞麗大姐(屈姐是閔耀中先生的朋友,此次 上師來京的用車全靠她鼎力相助),還有她的朋友郭霖、李亞潔、姚幼鳴。聽屈姐說,郭霖為了下午能準時到機場迎接 上師,專程從河北趕了回來。佛友們默默的關愛和奉獻,令我很受感動,我發自內心地感激他們。同時,我在心中也感謝佛、菩薩的加持,讓 上師來京的第一天能夠一切吉祥順利。

我想起今年夏天在給 上師的回信中曾經寫到:請他老人家來京時,要預備帽子、圍巾和墨鏡,以防寒冷和風沙。因為每年的秋季,從十月六、七日開始,北京就已經刮起了呼呼的西北風,人們紛紛穿上厚厚的防寒服。為了防風,還戴上了墨鏡,有些女士為了防風沙,用薄絲巾將整個臉都包了起來。

今年,北京的十月,因為 上師的大駕光臨,老天爺似乎也特別的護持,讓我們沒有遇見寒冷,沒有碰到狂風,北京沉浸在濃濃的暖意之中……。

二、朝覲北京天壇

十月十五日,按照之前的安排,我們陪同 上師前往北京天壇朝覲。上師曾於夢中造訪過此處,並寫下《天公在》詩作及跋。

天公在

天壇中心獨屹立,圓周左排三字顯;
依序認出〝天公在〞,歷朝祭祀良有由。

日前夢中見自身屹立於天壇圓臺之正中(未曾造訪,不識實況),正前方近圓周處有三字轉為顯著,圓臺上其餘字畫則趨隱晦。此三字左旋排列,字皆朝右旋方向,我依序由右至左認出:〝天公在〞。歷朝建壇祭天,良有以也。

將來若有緣造訪,當頂禮朝覲,以祈天災減免,風調雨順,世界和平。

                 二○○三年十一月十六日
                 養和齋     於加州

今天,能夠跟隨 上師朝覲天壇,真是三生有幸。張國蓉教授及其先生也專程從天津趕到和敬府來拜見 上師,並和我們一起朝覲了天壇。當我們走到祈年殿時,上師認出夢中他所在的地方是祈年殿內的圓臺。在 上師的帶領下,我們敬禮了天公,並在祈年殿外向天公供上四川弟子供給上師的二十年陳釀紹興花雕酒,祈禱天災減免,風調雨順,世界和平!

中午,我們在天壇附近的咸亨酒店正式歡迎 上師的大駕光臨。我們為 上師獻上了古越龍山十八年陳釀的女兒紅。北京的一位佛友肖勇,也專程趕到咸亨酒店來拜見 上師,他恭敬地向 上師供奉了一幅精美的白度母唐卡。

上師和閔師姐仍然在拉肚子,雖已服藥,但早上在天壇裏長時間的步行,對體力消耗也很大。吃完午餐回到賓館,我們請 上師好好靜養,大家紛紛告退。

從 上師房間出來,吳師兄夫婦叫王浩、絲絨和我去他們的房間。他們認真詳細地詢問了此次的行程安排,我們一一做了彙報。他們也向我們介紹了馬來西亞古晉那邊以前迎請 上師的具體情況:他們那邊專門有一個佛教團體,就像四川的智宣師兄他們那兒有佛教居士林一樣,大家發心,共同供養 上師。上師每到一處,以弘法利生事業為重,從來不遊山玩水,用餐地點也不講求奢華,只要環境幽雅,飯菜乾淨即可。同時,他們指出,由於 上師來京行程很短,我們應該珍惜這短暫寶貴的時間,要儘量多地聆聽 上師的教誨和跟隨他從事法務活動,此意義非同一般。

聽完此話,我恍然大悟,雖然王浩曾一再提醒我這些,可我一直執迷不悟。我為自己的無知而悔恨(我以前從沒參加過此種活動,也不知該如何做,只是從世俗的觀點來考慮此事)。

我們立即對此次行程安排做了調整,在吳師兄夫婦的指導下,我們經過認真研究,重新制定了十月十六日~十九日的行程安排。

隨後,師兄他們又詢問了此次的資金問題,我向他們說明了情況:我發心承擔 上師此次北京弘法之行的全部費用。他們聽後很是震驚,陳師姐不禁說道:〝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是夠膽大的!〞從她的話裏,我聽出了讚歎,但更多的卻是對 上師此次北京弘法活動能否順利、圓滿進行的擔憂。他們接著問我:〝那你目前的經濟狀況允許嗎?〞我只能如實地向他們彙報,我正為經費的事而發愁。根據我的預算,上師的費用肯定沒有問題。但是一想到從遠方來的師兄和師姐,作為主人的我又不能不管;還有北京的各位佛友們隨行的費用,我也想擔負,可目前的狀況根本就不允許。

吳師兄他們聽後,認為我的想法固然很好,但這樣做不合適。他們明確提出,我只需承擔 上師在京的費用,他們隨行人員的一切費用都會自付。關於餐館的選擇,消費檔次要儘量考慮讓每個人都能接受,這也是 上師他老人家一直以來的心願;關於就餐及餐費一事,他們提出,應該告訴大家,讓大家平攤。聽完此話,我已是淚流滿面。我被師兄、師姐的慈悲、體貼所感動,此時,我深深地體會到 上師的慈悲加持和護佑。

下午四點左右,我們來到 上師的房間,向 上師彙報了重新制定的行程安排。看得出來,他老人家非常高興,也非常滿意。

今天下午,我正式皈依了 上師,向他老人家鄭重地磕頭跪拜。上師伸手加持於我(為我摩頂)。

隨後,上師叫我:〝張豔,你來幫我剪剪腳指甲,我的指甲長長了。〞跪在他老人家腳下,捧著 上師的聖足,突然,我淚流滿面,我恭敬地為 上師一下一下地剪著腳指甲……此時,我覺得,我就像是在為自己的親生父親在剪指甲,一種從沒有的親近感充滿全身。我深深地感受到:上師,就是我的慈父!上師賜予了我新的生命,從此,我的人生將邁入嶄新的一頁!

傍晚,有兩位佛友專程到和敬府拜見 上師,他們是北京的岳永德博士和他杭州的一位朋友。上師和閔師姐還在腹瀉,我們就到一家粥店去喝粥。

三、朝禮雍和宮,和敬府開光及空行薈供、開示

十月十六日早上,我去拜見 上師,他老人家從錢包裏掏出了一大把零錢,說讓我替他換整錢。打眼一看,有好幾百塊錢呢。我知道,他老人家想給我錢,又怕我不收,所以只好採用這種方式。

今天是陰曆的廿五,是供養空行日。上午,又有一些佛友來拜見 上師,他們是王浩的母親、絲絨的母親、還有小洋和(王浩和絲絨的孩子)、郭梓鋒、東峰、施勇和鄭淳。我們懷著喜悅的心情跟隨 上師一起去雍和宮朝拜。

今天的雍和宮,洋溢著一股節日的氣氛,我們看到大殿外面紅色的橫幅上用漢藏兩種文字書寫著〝熱烈慶祝第二屆藏傳佛教高級學銜辯經考試、論文答辯隆重舉行〞。能遇到藏傳佛教的此一大盛事,真是因緣殊勝。上師帶領我們向 宗喀巴大師敬獻了哈達,並依次頂禮各個佛殿,向 佛、菩薩和護法敬獻哈達。雍和宮位於北京市區東北角,清康熙三十三年(一六九四年),康熙皇帝在將此府邸賜予四子雍親王時,稱〝雍親王府〞。雍正三年(一七二五年),改王府為行宮,稱〝雍和宮〞。又因乾隆皇帝降生于此,雍和宮出了兩位皇帝,成了〝龍潛福地〞。

乾隆九年(一七四四年),雍和宮改為喇嘛廟。雍和宮是全國規格最高的一座佛教寺院之一。每到一處,上師被臉膛黑黑、人高馬大的東峰和施勇左右護持著,我們開玩笑地對 上師說:〝他們兩位真像佛、菩薩派來的大護法。〞上師聽後也哈哈大笑。

中午,我們在國子監大街的登品素食府(敘香齋店)用了素齋。下午四點,我們在和敬府賓館 上師的房間舉行了開光儀式和空行薈供,之後 上師還對大家做了開示。在開光之前,上師向我們講解了他今天新做的詩作《嬰靈待渡》:

嬰靈待渡

慈懷滿納亡嬰眾,軀空能容待渡兒;
歷來無辜受難者,明朝同登極樂域。

在中國旅遊途中,接弟子成穗之電郵,請我走訪醫院之婦產科,以代表攝受嬰靈眾,並為大陸歷來無數之人工或自然流產嬰靈眾修頗瓦以超渡之。昨天在北京經過協和醫院時,即想以之為代表攝受大陸所有亡嬰眾。今晨睡時見自軀中空明亮,滿布嬰兒。想是彼等已來群集待渡矣。明日即將赴本地墳場超幽,一併超渡之。

讀著讀著,他老人家的聲音開始哽咽,讀到動情處,竟泣不成聲……令我們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動涕零,我們被他老人家的慈悲力所感動和震撼!想想自己,還有同自己一樣無知的父母們,在懵懂中做著殘殺親子的惡業,從來沒有關注過那些小生命的乞求和呐喊(他們也是有覺知的,也同樣是貪生怕死的有情),懺悔之情油然而生……。

看著 上師為聖像開光,供曼達,跟著 上師讀著那熟悉的供養讚頌詩句,一切是那樣的熟悉,又是那樣的親切……。

絲絨眼含熱淚、感慨萬分地對 上師說:〝上師,我們今天真的覺得很幸福。以前,我們只能跟著別人的 上師一起做薈供,我們多麼盼望能與自己的 上師一起做薈供,今天,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聽完此話,大家紛紛潸然淚下。是啊,這是多麼難得的機緣呀!

做完薈供,上師讓我們每人要吃一些薈供的供品。上師告訴我們,要吃水果,表〝得果〞之意,於是,我們大家每人多吃了一些水果,連小洋和也不例外,他笑嘻嘻地、手舞足蹈地吃著水果。其餘的供品,上師讓我們帶回家,請親戚朋友們分享。下午,北京的陳娟大姐來拜見 上師,並參加了此次活動。在此,我要向她致以衷心的感謝,若沒有她的幫助,上師今天下午的錄音大家恐怕無法聆聽到。

今天,上師他們還在拉肚子,我請示 上師,要不要去看病,他說:〝現在正在吃藥,效果不錯,再觀察觀察。〞

晚上,我們在和敬軒喝的粥。

王浩的母親是一位內科大夫,在詢問了 上師和閔師姐的病情後,她執意要去藥店給 上師他們買藥。由於天黑路遠,我就陪她一起去了。我們一路走,就一路攀談了起來。在與阿姨的交談中,我得知王浩是清華大學畢業的,是家中惟一的兒子,父母將一生的希望全都寄託在他的身上。而王浩的抉擇,卻令他們傷透了心。目前,王浩在家專修,在北京的生活,全靠他的父母每月寄來為數不多的退休金來維持。說著說著,阿姨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我安慰阿姨,上師都讀到博士了,可他毅然放棄世俗的榮華富貴,跟隨 陳上師專修。雖然,在別人的眼裏,他失去了很多,可您看,他現在不知道幫助了多少受苦受難的眾生……。個人的榮耀與濟世度眾的偉業,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我對王浩父母的付出表示敬佩和感激。同時,也為絲絨母親為他們帶孩子的奉獻表示敬佩。我真心地祈盼王浩能夠早日成就,早度眾!

今晚,上師和閔師姐吃了阿姨買回的藥。我們默默地祈禱他們服藥後就能康復!

榮風師兄今天要從賓館搬到北京的朋友家去住,我們同路回去,我本想載他一程,可他執意支付了我的車費。

四、公墓超幽、拜謁佛牙舍利塔

十月十七日上午,我們懷著一顆神聖的心,在 上師的帶領下來到了位於香山腳下的北京市萬安公墓超渡亡靈。上師在我國著名的學者、書畫家啟功先生和他的夫人章寶琛的墓前修了密宗的三身頗瓦法,我們將事先寫好的亡靈名單也放在了啟功先生的墓前,上師也將這些亡者一起加入頗瓦的觀想和迴向之中。隨後,我們每人領到一小袋上師剛剛加持過的頗瓦米,分頭到墓園各處去灑甘露,濟渡亡靈。上師說:〝亡靈得到這些頗瓦米的加持後,可以很快解脫。〞穿行於墓碑和棺塚之間,讀著那些曾經來過這世上的一個個的名字,突然,我感覺到人生的無常和眾生待渡的迫切,一種慈悲之情油然而生,我意識到自己身上所要承擔的弘法利生的重任。

上師正是通過他的言傳身教來教示我們。正如他的一首詩作《從死學生》所說:

從死學生

尸林漫步踏斜陽,一一墳誌用心讀;
寥寥幾字名時地,聚散長短自然陳。

一生憂擾或爭執,世間功名與榮華,
至此皆如霧消散,唯餘生辰與忌辰!
生前貴賤貧富殊,各據地盤與山頭;
死後同聚尸陀林,枯骨橫列成比鄰。
死者是我真教師,無言傳盡無限訣!
墳場歸來心自淨,此行無生勝有生!
經行尸林頓然悟,生死只隔咫尺間!
一旦覺悟死生近,頓時花鳥有閒情。
哪來時間行爭論?何不放下任自真!
虛偽逢迎只因迷,無貪無求樂天真。
此刻同聚不久長,誰能保證再見歡?
拋棄心機與城府,笑顏相對樂一場!
苦海浮沉迷失客,早日醒悟死非遙!
一朝識得無常道,一生和平與逍遙。

從萬安公墓出來,我們驅車來到北京靈光寺,這座寺院因供奉有釋迦牟尼佛的佛牙舍利塔而聞名海內外。在 上師的帶領下,我們恭敬地繞塔三匝,並禮拜了舍利寶塔。
中午,依 上師和閔師姐的身體狀況,我仍安排大家喝粥。由於我安排上的失誤,為了找粥店,我們在新街口遇到了堵車,車子不得不幾次改變原定的路線。不意,還經過了白塔寺,在那裏打了一個來回。直到下午三點我們才吃到了午餐。此時,我覺得大家恐怕都已經是又累又餓了,不停地對大家說著抱歉。上師他老人家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風趣地說道:〝也許,這是 佛、菩薩的安排,要讓我拜一拜白塔。〞

下午五點,我們懷著期待的心情,圍坐在 上師的身旁,聽他老人家為我們開示。

晚上,按照 上師的指示,我們又在和敬軒吃的白粥。我們大家一致請 上師和閔師姐到醫院去診治。於是,我們陪同 上師他們去協和醫院看病。掛了急診,做了檢查,查出 上師和閔師姐都得了痢疾。大夫說:〝不用擔心,吃了藥就會好的。〞這下,大家終於可以放心了。

晚上陪 上師看病時,吳師兄穿得很單薄,可能是受涼了,他有些感冒。明天一大早,吳師兄夫婦就要飛回馬來西亞了,依依不捨之情湧上心頭,雖然只是短暫的相聚,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當回憶起與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內心就充滿了溫馨和快樂,我期盼著與他們的再次相逢。

今晚,榮風師兄又要送我回家,推辭不掉,只得遵命。

這些天來,我有一個很深的感觸:上師的每一個弟子就如同《佛說阿彌陀經》中所說的,是大善人的集合。他們無論從言談到舉止,都體現出慈悲和智慧,與他們在一起,有一種淨化心靈的感覺。

五、清華放生

十月十八日早晨,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為 上師熬了大米紅豆粥,我問 上師:〝上師,我給您熬粥喝,好嗎?〞上師說:〝好呀,好呀。〞於是,我起床後趕忙開始熬粥。由於家裏沒有紅豆了,我婆婆精心地從八寶粥中挑出了一些紅豆,為 上師熬了一小鍋粥。看到 上師和閔師姐每人都喝了一小碗粥,我的內心充滿了無限的慰藉,看來 上師他們已經好些了。

今天,按照計畫,我們兵分兩路,準備在圓明園的福海放生。一路是東峰、施勇,他們倆負責採買魚鳥;另一路從和敬府出發,陪同 上師直接前往圓明園。今天,我的同事蔡志平為了我們的放生活動,專程來幫忙開車,在此,對他的幫助表示衷心地感謝!

到了圓明園,一打聽,福海離大門很遠,上師擔心魚兒會因缺氧窒息。於是,我們臨時改變了放生地點,改到離圓明園很近的清華大學的荷花池。到了清華大學,由於要等郭霖從單位趕來,上師說〝我們找個地方停下,等等郭霖。〞於是,我們在清華園的一個停車場小憩。

這時,屈亞麗走上前來稟告 上師,說她兒子昨晚做了一個夢,想請 上師解夢。她兒子夢見了亡故的爺爺,在夢中,他的爺爺眼睛瞎了,可後來,他看見爺爺的眼睛復明了。上師告訴她,這是一個吉夢,說明昨天在萬安公墓的超渡對他很好,失而復明,表明他去了好地方,已奔向光明之地。我們在旁邊聽到的人都為屈姐高興,同時也對 上師的慈悲加持力表示感激。

此次放生,共放了八百條泥鰍,一百四十條鱔魚及四十隻小鳥。上師帶領我們念誦了《放生簡軌》,那些泥鰍和鱔魚被放入蓮花池,那些鳥兒飛出了鳥籠。上師充滿歡喜地說道:〝籠門打開那一刹那,看著鳥兒愉快地飛了出去,真讓人高興!〞是呀,我們在場的人也深切地體會到利益一切眾生的歡欣。

蓮花池旁有一座亭子,名為〝聞亭〞。據說是為了紀念聞一多先生而修建的,亭內有一口大鐘,上師在此敲響了大鐘,以喚醒沉迷的眾生。使我想到 上師的詩作:《睡佛,醒醒!》:

睡佛,醒醒!

眾生本來佛,暫酣塵緣夢;
詠道叩晨鐘,聊添早醒人。

中午,我們請 上師到北京有名的素餐館〝天廚妙香〞就餐。今天,上師的氣色好一些了,胃口也好多了。他老人家欣欣然地點著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果不其然,不負眾望,大家吃得很滿意,上師他老人家更是喜笑顏開。

一想到 上師明天就要離開北京,我的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難捨之情,眼淚不停地往下流,那是一種無以言表的感情。正如四川的智宣師兄發來的短信所說:〝上師離開四川了,我和內子都很想念他老人家,我們每晚都整夜夢到他老。請代我們向 上師表達虔誠的思念之情,衷心地祝願 上師佛體安康,吉祥如意,永久利樂有情!〞

回想起這些天的點點滴滴,我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懺悔之情。由於我安排上的欠妥,導致 上師身邊沒有我們北京弟子隨時待命(我沒有安排人晚上在賓館住宿,以便 上師有事可以隨時召喚)。

今晚,我帶我的女兒吳雨桐和她的好朋友唐雲鶴來拜見 上師。見到這兩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上師十分高興,他老人家從裏屋拿出手鏈等法物送給她們,我趕忙替她們帶上。上師連聲稱讚她們兩個是可愛的小天使,並向我們在座的人講述了他夢中見到的天使。

上師他們還是有些腹瀉,但他對我們說:〝好一些了,不難受。〞

榮風師兄今晚又送我回家了。

六、朝禮北海白塔、恭送聖駕

十月十九日早晨,照例為 上師他們熬了一小鍋粥,奉上之後,他老人家喝了一小碗。

今天上午沒有什麼安排,於是,我們陪 上師去北海公園參觀。我們從北海公園的東門進入。靠近東門,有北京著名的仿膳飯莊,路過仿膳時,我專門向 上師做了介紹,上師風趣地說:〝看來,我沒有這個福分享用嘍。〞(原定要請 上師在此用餐,可因為他和閔師姐一直在腹瀉,所以至今沒有兌現。)

北海公園的藏式大白塔座落在永安寺內,塔內供奉的是北京城的守護尊——大威德金剛。上師帶領我們繞塔三匝,禮敬 大威德金剛。

因為下午要去機場,上師還擔心屈亞麗、郭霖他們會來,所以我們沒有久留,準備返回。從永安寺出來,我一看錶,才十點半。我突生一念:請 上師到仿膳用膳。在徵得 上師的同意後,我先行一步前去訂餐。

由於我們是當天第一批用餐的客人,我一心想訂下仿膳飯莊正廳——漪瀾堂的正位大桌,可服務員說此桌已經被人提前預訂了。聽了此話,我覺得很失望,但我耐下心來仔細詢問,她說,客人訂的是十二點來用餐。我一算時間,十二點前我們必須返回賓館,否則,去機場的時間就會很緊張。於是,我向服務員說明了情況,並告知,我們肯定會在十二點之前用完餐。她爽快地答應了我的請求,讓我們先用此桌。

扶 上師走入長壽門,來到漪瀾堂,並恭請他老人家登上龍座。(我來過好幾次,從沒見人坐過,今天服務員竟然特許了!)上師神采奕奕地坐上龍座,我們紛紛按下快門,留下了珍貴的紀念。一道道清宮御膳端了上來,上師津津有味地品嘗著,並不時地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時,服務員端上了仿膳的名點〝圓夢餅〞,她講解道:這是慈禧太后欽點的一道點心。相傳,一天,慈禧太后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早上起來吃了一種肉餡燒餅,非常好吃。早點奉上,果然有燒餅,而且還有密製的肉餡,慈禧太后看到後特別高興,一嘗,味道可口,非常好吃。她問做餅的是誰?御膳房稟告,做餅的叫趙永壽,慈禧聽後更加高興,當場賞給趙永壽官位和銀子若干兩,從此,此餅便得名〝圓夢餅〞,有吉祥、長壽之意。當 上師品嘗了圓夢餅,讚不絕口。這時,王浩提議:〝讓我們共同舉杯,恭祝 上師萬壽無疆!〞

師幽默地說:〝看來只有拜完白塔,才有好吃的喲。〞

正在用餐時,東峰來了電話,他說他和施勇直接趕往機場恭送 上師。由於此次去南京只有 上師和閔師姐兩人,閔師姐又行動不便,若沒有輪椅,上師他們會很辛苦的。於是,便請他們提前去機場預定輪椅(本打算吃完飯後我和郭梓鋒先去機場辦理此事)。一切都是那麼的吉祥圓滿。此時,我在內心深深地感謝 佛、菩薩的加持和護佑。

有相聚,就會有分離。儘管我們與 上師是那樣的依依不捨,可還是要面對它。我們選擇了:笑著與 上師道別。

到了機場,看到閔師姐坐上輪椅時露出滿足和欣慰的笑容,我們也打心眼裏替她高興。

攙扶著 上師一步步走向安檢處,心中是那樣的不捨,目送著他老人家漸漸遠去的背影,我的心好像突然被掏空了,思念之情一陣陣湧上心頭……。

下午,收到智宣師兄的資訊,信中說道:〝上師是難逢難遇的明眼善知識,我們真心誠意地誓願永遠皈依他老人家,信受奉行!〞

是的,我們要堅定信心,永遠跟隨著 上師。頂果欽哲仁波切曾經說過:〝有這樣一句話:〝信心是解脫路上最寶貴的車輪。’陽光同樣地灑向大地,但只有通過放大鏡才能將乾草點燃。同樣,觀世音的慈悲之光平等地照耀一切眾生,但只有準備好信心這一放大鏡的行者,才能點燃加持的火焰。〞

此,讓我們共同祝願:

恭祝師佛萬壽無疆!傳承清淨永續!
懇請師佛早日再度駕臨北京弘法!
祝願師佛的蓮足踏遍全世界!三界普沐您的教法甘霖!

願具德上師常住世,已辭世者早降誕!
願人類邪說暴行早日停止,佛法弘揚無礙!
願我及眾生精勤佛道,即生即身圓滿佛果,永無退轉!
願我及眾生慈悲增長,直至圓滿佛果,永無退轉!
願我及眾生智慧增長,直至圓滿佛果,永無退轉!

吉祥圓滿

                       二○○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於北京       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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